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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术相关书籍(关于巫术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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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王宏超

我去年整理了《2019年巫术类著述经眼录》,得到了一些师生的肯定和支持,今年总算是继去年工作之后,整理了2020年巫术类著作文献。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以下书目,仅是本人有限的阅读范围,有关公寓目的的论述确实不少,绝对无意忽视。 2019年底出版的著作,凡未列入去年书目的,也会尽量补充。 本书旨在秉持“宁溟不可或缺”原则,无论是修订、重版、再版的著作,还是涉及部分巫术内容的著作,均尽量从中搜寻。 本书之下好评如潮,乃仓卒观影后之粗浅看法,理所当然是出其不意,不妥当者,尚祝你家当之无愧。

一.西方巫术类翻译

1. 《巫师:一部恐惧史》

[英]罗纳德海顿( Ronald Hutton )着,赵凯,汪纯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年9月版

英国学者罗纳德海顿( Ronald Hutton )历时25年撰写的《巫师:一部恐惧史》,是西方学界关于巫术研究的最新集大成之作。 本书首先梳理了学术史上关于巫师的几点看法。 一个是“用神秘手段伤害别人的人”。 二是“使用魔法的人(为了有益的目的而使用魔法的人通常被称为“好巫师”或“白色巫师”)”三、“基于某种自然的非基督宗教的修行者”四是“独立女权主义和反抗男性统治的象征” 本书采用了第一个定义,将巫师称为“使用破坏性魔法的人”,将出于善意目的使用巫术的其他人称为“服务型魔法师”( service magician )。 本书还列举了巫师的五种类型特征。 巫师会用奇怪的方法造成伤害。 巫师对社区内部造成威胁巫师的施术有传统; 巫师是邪恶的; 巫师可以被反抗。 在本书的分析中,新见解层出不穷,尤其是将巫术和巫师置于文化、社会、社区等结构中思考利弊。 例如,书中提到猎巫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发挥积极作用。 “在某些情况下,阻止异常或反社会行为可以加强文化规范,加强社区团结。 ’巫术有时会成为弱者的武器和社会的矫正剂。

作者也表示对东方巫术的关注较少,但他强调的欧洲巫术的独特性,将是比较巫术研究的热点。 本书特别论述了欧洲巫术的两个特点。 一个是“欧洲大陆的居民在巫术和本质邪恶( essential evil )之间发展了普遍的公式( common equation )。 这个是其他地方没有的。 他们认为巫术代表着反宗教异端组织,崇拜着宇宙中邪恶的化身。”其次,欧洲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传统上笃信巫术存在,并(至少在官方意识形态上)自愿拒绝这种信仰的地区。 ”欧洲对巫术和宗教的认识,随着传教士传入中国,也自然而然地运用到了对中国宗教的理解上。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书对研究中国巫术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2. 《猎巫:塞勒姆,1692》

[美]史塔西夫( Stacy Schiff )着、浦雨蝶、梁吉译、上海)文汇出版社、2020年8月版2020年出版的巫术类著作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史塔西夫( Stacy Schiff )着的0755-7995 这本书在美国出版后,很快登上了许多图书排行榜,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中译本出版后,已发表了许多书评。 这本书的魅力首先在于塞勒姆女巫事件的情节,如同一部精致、充满悬念、离奇曲折的戏剧,满足现代人的猎奇兴趣。 中译本的《编辑说明》吊起了读者的胃口:

1692年冬天,在波士顿附近的塞勒姆,一位牧师的侄女开始抽搐和尖叫。 之后,女儿也陷入了同样的状态。 扭曲、颤抖、翻滚、吐白沫……医生闻讯赶来。 牧师查了一下卷宗,发现邻居家的女人在占卜,是指巫术这个古老的罪孽。 不久,恐慌蔓延到整个马萨诸塞湾殖民地,所有人都卷入了声势浩大的猎巫行动中。 邻里互诉,父子互为背叛,牧师、乡绅、高官也难逃一劫。 这场猎巫行动进行了9个月,20多人最终惨死,近200人被指控为巫师。 风波平息后,塞勒姆仿佛失去了记忆,陷入了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 ……

第二,这本书的魅力在于作者的写作方式。 文章似乎是一部很棒的小说,史料考证很细致。 同时,理直气壮的想象力得到发挥,背后也有精辟的理论分析。

3. 《猎巫:塞勒姆,1692》

[美]亚瑟米勒( Arthur Miller )著,梅绍武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20年8月版

本书初版是2011年,这是重版。 雷姆巫事件的故事性和戏剧性,可以在许多以其为题材的文艺、影视作品中体现出来。 在这些同题材的作品中,最有名的恐怕是美国著名剧作家阿瑟米勒的剧本《萨勒姆的女巫》(theCrucible )。 据说米勒制作这部电视剧是“有意借用这个关于宗教迫害的剧本,反映了当时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对无辜者的政治迫害”。 但是米勒本人认为,这部剧“比一时的极右政治具有更深的道德意义,目的是揭露邪恶,颂扬人的正直精神”。 【梅绍武《萨勒姆的女巫》】历史事件改编的文学作品既可以引发关于“本事”和“故事”的讨论,也可以观察文学和历史对事件的处理。 顺便说一下,1978年米勒访问了中国,之后写了《导言》。 1981年,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即将演出米勒的作品,他亲自推荐这部《访问中国》,由黄佐临老师执导。 当时中国刚刚走出“文革”,剧中的内容在中国观众中引起广泛共鸣。

4. 《萨勒姆的女巫》

[英]蒙太奇萨曼莎著,陆启宏等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20年9月版

本书是一部颇有分量的欧洲巫术史著作,但本书更值得关注的与其说是它的观点,不如说是它的立场。 作者是天主教徒,但我不赞同天主教会在巫术问题上的官方主张。 另外,作者的见解与很多学者不同,他自己强调“和我尊敬的一些大学者在很多细节上有所不同”。 这种不同的立场尤其体现在中世纪对猎巫运动的态度上。 本书引用的马来亚( Miss M. A. Murray )的观点,在学术界有一定的接受度。 “以巫术之名流传下来的是战胜基督教的宗教,其用语和仪式的描写是胜利者写的。 基督教征服者把打败的宗教的核心归结为与撒旦的契约。 ”( 2页)但本书作者不认同这一立场,认为学术界对巫术镇压的历史充满偏见,在文学艺术中不切实际地浪漫化了巫。 真正的女巫其实就是这样一群人:

邪恶的存在; 社会寄生虫; 令人厌恶的淫秽教义的信奉者;善于下毒、恐吓或犯下其他罪行的人;对抗教会和国家的强大秘密组织的成员;言行亵渎者; 用恐惧和迷信控制村民统治者的江湖骗子; 小菜一碟; 中绝术者; 求爱和通奸的黑暗顾问; 邪恶堕落的代理人。

在作者看来,猎巫和宗教法院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必要性的,巫术和异端往往卷入对社会秩序的攻击,他们总是无政府主义和政治性的,异端有时按民法处决,不是宗教迫害的原因。 给本书起序的费利克斯莫罗( Felix Morrow )不支持作者的许多意见,反而支持遭到作者反对的马来人的意见。 但是莫罗也肯定了本书的价值:

如果把这样极端的言论放在一边,萨曼莎的见解非常有价值。 那是因为它为现代英国人的罗马天主教版提供了关于巫术和教会反对巫术的历史的最好的记述。

5. 《巫术的历史》

[丹麦]拉涅韦尔斯列夫( Rane Willerslev )着,石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20年6月版

本书以俄罗斯科雷马河( Kolyma )上游的西伯利亚土著狩猎小民族——尤卡吉尔人) Yukaghirs )为对象,作者以猎人的身份参与当地人的狩猎和生活,经过18个月的野外调查,以此为基础写成了书。 作者在《万物有灵的论》中观察了尤卡吉尔人对待猎物和神灵的各种实践和巫术,作者写道。

对我们西方人来说,习惯上假定人的属性包括语言、意向、推理和道德意识,所有这些都只是人。 动物被理解为自然物,其行为典型地被解释为自发和本能。 但是,尤卡吉尔人之间流行着不同的假说。 在他们的世界里,人( persons )有各种各样的形式,人( human being )只是其中之一。 他们可以变化为河流、树木、灵魂、神灵,但总体上是哺乳动物,尤卡吉尔人认为是“非人的人”( other-than-human persons )。 然后,人和动物可以从各自的视角相互出入,暂时取代对方的身体。

人类学对原始文化的研究成果已有很多,但本书并不仅仅在许多案例中增加了一个民族的例证,其中涉及到的一些问题也可以填补以往研究的空白,如对优衣库人萨满信仰的研究。 卡吉尔人的萨满其实在20世纪70年代消失了,但现在的生活中有萨满文化的遗存。 萨满消失的原因主要来源于18世纪初东正教在西伯利亚开始的最初宗教改革,认为“东正教的圣徒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古代尤卡吉尔人的神灵”。 在后来的上下文中,萨满被称为“撒旦”。 另一个原因是社会主义思潮,从当时的社会主义立场来看,尤卡吉尔人是土著民族中最落后、但最纯粹、最简单、最具有社会主义特性的民族,因此被认为没有自己的萨满。 虽然斯大林时代对宗教的系统性迫害不及尤卡吉尔人,但这场运动的威慑力足以让他们意识到放弃萨满信仰。

6. 《灵魂猎人》

[英]莫妮卡-玛丽亚斯塔佩尔贝里( Monica-Maria Stapelberg )着,高明杨,周正东译,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20年9月版

这是一本非常有趣的书,正如作者所说:“我们日常观察和表达的特定行为、姿势和礼貌,实际上是基于早已被遗忘的古代信仰、仪式魔法、祭祀传统或可怕的迷信。” 在这些古老的历史渊源中,巫术是最重要的内容。 正如弗雷泽在《魔法、节日、动植物:一些奇异文化传统的历史渊源》中所述,巫术有两种类型。 模拟巫术和接触巫术。 因此,这两种类型的巫术在现代社会仍然存在。 例如,至今为止一些文化中存在的摄影禁忌,就来源于肖像巫术。 这是一种魔术,“根据某人的形象制作的肖像画受到伤害或破坏,那么这个人自己也会受到相应的损害。 这是因为人与其肖像画之间有身体上的共鸣”的原理。 在历史中,破坏他人的人物和人偶,伤害他人的巫术事例屡见不鲜。 在摄影术产生的初期,也与摄影神秘性相关的观念有关。 在很多文化中,“人在处理自己身体的代谢物时会非常小心”源于接触巫术的观念。 在西方,君主接触治病很流行,但也是接触巫术。 这一现象在马克布洛赫的《金枝》一书中得到了充分的讨论。 本书还论述了这一事例的巫术观念基础。 “君主和统治者的最高地位被认为给他们带来了与众不同的优秀能力。 因此,君主和统治者被认为具有治愈能力,而普通民众认为这种治愈效果可以通过触摸传达给自己。 ”(第9页)打喷嚏的禁忌、不能把刀叉交叉的风俗、阴影的禁忌、名字的巫术等等,书中出现的例子非常多,现代人都很乐意知道。

7. 《国王神迹》

[古罗马普林斯( Gaius Plinius Secundus )着,李铁匠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8年8月版

普林尼的《自然史》是名副其实的百科全书式作品,该书引用学者473人,引用资料达34707条,被广泛涉猎,并非现代狭隘的学科。 到20世纪,《自然史》有222种翻译。 这本书里有关巫术的内容不少,特别是第30卷专章中谈到了巫术。 他主张巫术是“用三重链控制着人类的感情,也就是医学、宗教、占星术”。

没有人怀疑巫术起源于医学,也没有人怀疑巫术是打着促进健康的旗号偷偷在无意识中发展起来的。 那似乎是医疗艺术更高尚更神圣的形式。 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宗教界充满魅力和无限的承诺,但至今宗教对人类来说仍然是一本封闭的书。 另外,我在控制占星术。 因为没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没有人不相信最准确的方法是看天象。 因此,巫术用三重锁链控制着人类的感情,居然达到了这样的高度,今天有一股力量统治着世界大部分地区,统治着东方国王们的国王。 (第291页)

普林尼对巫术的态度很明确。 “巫术是虚假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理由、什么理由都是虚假的”(第291页)“巫术是坏的。 一无所获。 没用。 ”(第295页)书中其他地方随处可见的关于巫术的内容也很多,可以从中窥见当时的生活和文化。

8. 《自然史》 (第二版) )。

[德]伊曼纽尔康德著,李明辉译,新北:联经出版公司,2020年4月版

康德的《通灵者之梦》是康德许多名作中鲜为人知的小书。 台湾联经出版公司于1989年出版了李明辉老师的中译本。 这也是第一个翻译。 李秋零老师翻译的《通灵者之梦》第二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收录了《康德著作全集》这本书。 联经出版公司于2020年发布了李明辉老师译的第二版。 本书是康德在看到瑞典通灵者瑞典伯格( Emanuel Swedenborg )的通灵体验后即兴创作的。 斯坦福大学是当时著名的科学家,晚年经历信仰危机后,他走上了神秘主义道路,主张“上帝赋予他异常的固有性,可以与死去的灵魂自由交通”。 而且,把这些奇怪的事情写在八巨册的《一位视灵者的梦》(ArcanaCoelestia )里,在当时有相当大的影响。 康德读了这本书,觉得被骗了,写了这《天上的奥秘》。 这本书的主旨正如李明辉老师总结的:

康德在这本书里,故意把形而上学学者和通灵者相提并论。 在康德的著作中,这本书风格独特,笔调优美,就像游戏作品一样。 然而,在这讽刺笔墨的背后,寓言却有着极其严肃的意义。 这本书一方面批判西方传统形而上学,另一方面重新界定形而上学的任务和边界,并为之寻找新的基础; 另一方面,试图划定知识、信仰、迷信三条分界线。 它包含了康德未来形成的批判哲学的基本哲学构想。

9. 《通灵者之梦》

[法]涂尔干著,渠敬东,汲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20年6月版

本书翻译本已出版多年,今年收入《涂尔干文集》再版。 《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是一部学术名著,在学术界广为人知。 在图尔坎看来,巫术与宗教有着信仰、仪式、神话、教义等许多相似之处,“巫师乞求的存在及其动员的力量,不仅与宗教集中的力量、存在和性质相同,而且往往是一回事。 ”( 54-55页)两者的真正区别在于,“真正的宗教信仰总是某个特定群体的共同信仰”,而巫术具有信奉者和普遍性,“这并不是把所有巫术的信奉者联系在一起,也不是把群体联合在一起,而是一种共同”(第57页)巫术缺乏的是宗教般的共同体。 在与巫术的对比中,涂尔干提出了他的宗教定义:

宗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与不可冒犯的神圣事物相关的信仰和仪轨组成的统一体系,这些信仰和仪轨将所有信奉它们的人与一个叫做“教会”的道德共同体联系起来。 (第60页)

10. 《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

[德]保罗赫尔曼( Paul Herrmann )着,张诗敏,许嫔红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10月版北欧半岛并不位于欧洲历史舞台的中心。 再加上基督教直到11世纪左右才传入这里,“北欧神话有了充分的空间发展,带来了显著的变化,脱胎换骨了。 ”【导论】在很大程度上,基督教所涵盖的地方,原有的神话和巫术逐渐被压制、吸收、转化,而在北欧这样的地理文化环境中,神话和巫术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在漫长而缓慢的发展过程中,北欧人已经懂得如何想象他们所处的自然,如何使其更加生气繁荣,如何将其中的意象氛围如韵文般联系在一起,在诗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第9页)北欧神话如魔女传说般广泛魔女既是死者的灵魂,也是现实中的女性。 魔女具有变形的能力,通过摆脱灵魂也可以附身于其他生物。

作为死者的幽灵,像其他灵体一样,女巫尤其是在沃普尔吉斯之夜( Walpurgisnacht )、5月1日或施洗者约翰节前夕,甚至是隆冬,到处出来闯祸,恶劣的天气、狂风、骤雨、冷场霜伤花、冰雹破坏谷物、瘟疫袭击农民和牧羊人的家畜,归咎于魔女的法术。 ……至今仍有民间信仰相信这个魔女的存在。 (第62页)

北欧文学以想象力著称,神话是其成长的土壤。

11. 《北欧神话:世界开端与尽头的想象》

[日]荻原秀三郎著,李炯里,刘尚玉译,贵州:贵州大学出版社,2019年6月版

本书认为日本文化是以稻、鸟、太阳为原点的复合型文化。 日本的稻作文化源于中国的云贵地区,太阳信仰(如射日神话等)在东亚地区有一定的相似性。 他专门分析了日本常见的鸟装习俗和魔女现象,称“鸟能在天空自由飞翔,因此被认为容易到达祖先的灵魂和众神居住的世界。 同时被视为神的使者、能携魂、受崇拜”(第6页)作者还认为,东亚的巫术与族谱息息相关,通古斯的萨满教与中国文化相互影响,“西伯利亚巫师必不可少的铜镜与铃铛也就是说,包括东北亚、朝鲜、日本在内的萨满教文化应该在中国寻根。 》( 72页)作者田野调查经验丰富,书中出现的许多习俗,生动地阅读了本书很有意思。

12. 《稻、鸟和太阳之道——追寻日本文化的原点》

[日]涩泽龙彦着,莱克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年7月版

这几年,涩泽龙彦的很多著作被翻译成了中文。 涩泽龙彦被称为《黑暗美学大师》,本书被称为《神秘学入门指南》,三岛由纪夫评论这本书时充满了“杀手的上流阶级主义( Dandyism )”。 书中除了很多神秘学内容外,巫术占了很多篇幅。 其中特别章节关于《魔女魔会幻景》的论述,这在西方巫术史上经常成为话题。 特别是在猎巫过程中,魔女被认为可以在晚上飞行,所以会参加魔女魔会。 被传承下来的关于魔女魔会的资料是“大部分是宗教审判时巫师的自白,其中大部分是酷刑造成的无厘头。 与其说是自白,不如说是巫师在混乱中产生的幻觉和迷梦……所以,“巫魔会”也许只是昏迷谵妄引起的痴梦幻想。 近代鬼神论者们努力将这种状态解释为借助灵媒等神秘力量的漂浮飞行。 ”( 92-93页)这些奇怪的内容,对现代人来说充满了猎奇的爱好。

13. 《黑魔法手帖》

[美]普鸣( Michael Puett )著,张常煊,李健艺译,李震学校,北京:三联书店,2020年1月版

在这部极具反思性的著作中,作者首先梳理了马克斯韦伯以来关于中国研究的两大范式:合理化与专门化。 前者以理性作为历史发展的标准,后者强调中西文化各有特殊性。 这两种范式分别以冯友兰和葛兰言为代表。 此后,两种范式在进化论模式(如亚斯贝斯、史华慈等)和文化本质主义模式中发展。 特别是文化本质主义的死亡模式,是继葛兰言之后,在李约瑟、牟复礼、张光直、葛瑞汉、郝大维、安乐哲那里发展起来的。 这里很难详细梳理其中的复杂脉络,但在文化本质主义者看来,必须强调中西之间存在文化和思维的根本差异,前者是关联性思维,后者是分析性思维。 前者是连续的文明,基于萨满式宇宙观,后者是破坏性的文明,发展了西方特有的文化和宗教。 关于萨满的理论,伊利亚德有系统地阐述着。 张光直、秦家懿等学者以此阐释中国早期文明,在学术界影响深远。 本书对这些观点进行了反思。 与书有关的许多关于巫术的话题,值得进一步专业探索。

14. 《成神:早期中国的宇宙论、祭祀与自我神化》

[法]汪德迈( LLon Vandermeersch )著,[法]金丝燕译,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20年10月版

本书于2017年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本书收入《汪德迈全集》,经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修订后再版。 汪德迈是法国著名的汉学家,有关中国的研究成果很多。 本书论述的核心问题是从中西文字的不同起源和特点来看文化和思想的差异。 在书的开头,作者说

这本书,中西文化之间有着深刻的差异,两者尤其因为表意文字与字母文字相差甚远而不同。 其对立的源头在于,在中国方面,思想最初重视极其精练的占卜方程式,在希腊-拉丁-犹太-基督教方面,思想最初重视宗教信仰。 (第1页)

在作者看来,中国文化最深的根基是表意文字,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关联性思维方式,这与西方的因果思维不同。 早期中国文化深受萨满教的深刻影响,萨满师是甲骨时代的占卜师,萨满师将巫术信仰合理化为占卜学。 萨满之所以发挥如此重要的作用,是因为萨满的作用被国家化,萨满承担着像其他国家的神职人员一样的作用。 本书从文字比较上升为文化和思维模式的比较,有许多分析值得进一步深入探讨。

二.中国巫术类著述

1. 《中国思想的两种理性:占卜与表意》和《中国方术考》

李零著,北京:中华书局,2019年12月版

2019年底,中华书局发布了李零老师《中国方术续考》和《中国方术考》精装《典藏本》。 从文字上看,与此前中华书局的2006年版没有变化。 055-79000初版于1993年(人民中国出版社),2000年东方出版社出版修订版,同时出版《中国方术续考》。 2006年,中华书局出版了新的修订版,但《中国方术考》改名为《中国方术续考》。 2019年的《藏本》将回归真名《中国方术考》。

李零老师在《新版前言》中叙述了自己写了十几本书。 这两本书是其代表作,其特点是:“毫不夸张地说,用考古材料填补空白,最早系统地总结了中国早期的方术知识(主要是战国秦汉的方术知识,或者道教、佛教以前的方术知识)。 ”。 这本书在中国巫术研究学术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 中国现代意义上的巫术研究始于晚清民国时期,刘师培、王国维、周氏兄弟等发端,巫术研究也在民国时期兴起。 然而,在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期间,巫术研究几乎被排除在常规学术研究之外。 但八十年代以后,随着当时的文化热潮,巫术研究又重新兴起,乔其志《中国方术正考》(1983 )、宋兆麟《中国方术考》 ) 1989 )、张紫晨《说卜辞的焚巫尪与作土龙》 ) 1990 )、王振复0700

2. 《巫与巫术》

柳立言著,上海:中西书局,2020年10月版

就中国巫术断代研究而言,宋代大概是研究最多的朝代。 本书是宋代巫术研究的最新力作,作者精通法制史研究,以此学术背景研究宋代巫术的法律政策和判例,是得天独厚的。 全书的中心问题是宋代是否禁止女巫。 据作者考察,关于宋代禁巫说,多从日本学者中村治兵卫开始,此后学术界沿用这一判断。 但是,本书的作者说:“宋代在立法上没有禁止魔女。 我们意在主张“不能把局部看作一切,把政府禁止女巫的某些违法行为看作禁止女巫”。 (本书70页)作者的主要论证方法是分析《魔女》的群体构成。 从行使巫术功能的角度来说,魔女包括僧尼、道士、魔术师等,不仅仅是狭义的魔女。 “宋代打击的,不是巫教作为民间宗教,主要是一些巫师的违法行为。 例如,迷惑、淫祭、异行、妖术等只能统称为“惩罚魔女”(实际上是惩罚坏魔女)。 ”由此可见,“禁止魔女”被禁止的,并不是所有魔女,而是一些不恰当的巫术行为,因此“禁止魔女”一词很难成立。 这一论断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学术界对宋代巫术的认识,至少可以促使学术界关注被忽视的角度。 但是,作者的观点和值得讨论的地方。 作者所理解的“禁巫”中的“魔女”,虽然似乎只是指狭义的魔女,但在实际语境中是可以广义理解的,似乎把这里的“魔女”理解为“巫术”。 “禁止魔女”是指禁止不恰当的巫术行为。 这样理解,宋代的“禁巫”与本书的观点并不完全矛盾。

3. 《中国巫术》

许地山著,北京:商务印书馆,2020年8月版

本书初版于1946年在商务印书馆多次重印,2020年收入《碎金文丛》再版。 许地山先生是民国时期巫术研究领域的代表性学者之一,《巫术:周易的文化智慧》是其代表作之一。 扶乩(箕)是占卜的形式,属于预测巫术。 扶乩源于古代的紫姑信仰,流行于明清时期。 为了借文字,文人们特别热衷于此。 本书从各类文献中收集了扶冉资料132则,较系统地梳理了扶冉的起源、形式、功能、目的等,并从心理学的角度进行了阐释。 他特别强调:“扶箕不是任何神灵的降示,只是自己内心的恶作剧。” 是利用现代理论研究古代巫术文化的开创性著作。

4. 《敦煌巫术与巫术流变》

闻一多著,朱自清,郭沫若,吴晗,叶圣陶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2020年1月版

闻一多先生去世后,朱自清、郭沫若、吴晗、叶圣陶编著《中国巫术史》,1948年由开明书店出版。 1982年三联书店再版,上海书店新版在三联版的基础上再版。 闻一多先生的学术研究十分广泛,在古代文学、民俗学、神话学等领域颇有建树,他的许多研究中涉及巫术的内容不少,对此学界已有专门的研究。 正如他对道教的看法一样,道教认为“本质上是一种巫术”。 更有名的是,他运用巫术观念研究楚辞,认为《说巫史传统》的九神“实际上是神‘依靠’的魔女们”,指出《中国方术考》的“巫音”与“巫术”不同。

《人鬼之间:宋代的巫术审判》曰:“楚之衰也,为巫音”。 第八章确实是典型的“巫音”,但“巫音”绝不是“巫术”。 《巫音》中人们之所以感兴趣,归根到底是因为“音”的部分远比“巫”的部分好。

听了一多先生的许多研究,开创了后来研究的先河,在巫术研究方面的影响也一直延续到现在。

5. 《扶箕迷信的研究》

杨宾著,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年8月版

杨宾先生的著作陆续在大陆集中出版,其众多研究中体现出对巫术主题的重视。 本书对庄子的研究,特别重视庄子的巫文化背景。 书的第一部分《庄子与东方海滨的巫文化》是关于这个主题的专论。 在古代文献中,巫术是思想和文化的背景和本色,但轴心改变后,人文理性成熟,巫术逐渐褪色。 然而,各家学说中仍然保存着大量的巫术文化内容,巫术思维有所转变,但仍保留着遗存。 对于这一思想的转变,近年来学术界引起广泛关注,尤以余英时先生的《扶箕迷信的研究》为代表。 本书关注的是庄子思想中所埋没的巫文化因素。 《闻一多全集》的文本已被删除并净化。 根据今天检索到的《闻一多全集》的旧书佚文,有很多关于巫术的内容。 本书从巫术空间(姑射山、昆仑山)、人格类型(天文知识与升天)、神话鸟(鸟与凤)、生命基质(风气)等方面分析了庄子与巫文化的关联。 最后认为庄子与殷商文化相关,“庄子所深濡以沫的巫文化是燕齐海滨的类型,这是典型的萨满教类型的文化”。 [本书第120页]这一思想史线索的梳理,对于学术界探讨庄子与道家的文化,以及中国哲学的轴转过程,有许多值得借鉴的内容。

6. 《九歌》

[美]艾媞捷,[美]琳达伯恩斯编,朱慧颖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20年1月版

古代时代,巫医不分,两个历史几乎是同一段历史。 本书所研究的中国医药和治疗史,其中关于巫术的内容,自然也非常多,其中最精彩的是巫医关系的历史性变化。 书中概括非常简洁:“在商、周、秦时期,人们普遍认为疾病是由超自然,尤其是诅咒引起的。 自然界的日常相互作用,远祖或远祖的不满,都可能使人生病,因此古代的治疗者对于地方传说,必须熟悉患者的家世和医学技术。 治疗者的主要治疗工具是占卜,主要治疗方法是驱邪。 周代宗法制度和相应变化莫测的祖神等级制度逐渐衰落,特别是春秋时期(前770—前476 ),病因的解释逐渐由超自然力量转向自然因素。 ”(本书第9页)汉代在巫治中的权威逐渐下降。 “到汉末,学者写的医书,开始嘲笑巫者不知道新的医学知识,不了解患者,嘲笑巫者也不会有合适的医书”( 58-59页)此后,随着宗教团体(佛教、道教)医学功能的提高,医书在巫者治疗中的地位正如本书作者之一的林富士老师所指出的,汉代是巫者地位变化的关键时期,巫者的医学权威地位也在这一时期发生了变化。 但也要强调的是,在现代医学兴起之前,巫也没有在医学治疗中缺席过,直到非常晚的时期,民间治疗也有巫术的影子。

7. 《九歌》

李虹萧,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20年8月版

墓葬是宗教和民心信仰研究中的重要问题,本书是对汉代墓葬与信仰的系统研究,其中涉及巫术的内容不少。 书中说:“春秋以后,巫女祭祀的垄断权消失,他们脱离神权中心和政治中心,向下层发展,成为专门研究鬼神的神职人员。 此外,由于古代巫医不分,巫也是医,他们无法治病后,只能承担死者的埋葬。 ”(本书第14页)巫觋参加葬礼,特别处理解除术。 “释术又名解适或解偲,是秦汉魏晋时期的避祸方术,也是汉代墓葬信仰的核心内容。 ”( 74页)解除术主要有墓门区域解除术和墓室内部解除术,后者有假人、药石厌镇、符箓弹劾鬼、解注瓶使用等,大多是典型巫术常用手段。

8. 《吕氏春秋古乐篇》

贾二强着,北京:科学出版社,2020年2月版

本书关于唐宋民间信仰,并不多直接论及巫术的内容,但其中探讨的问题大多与巫术有关。 作者指出:“民间信仰是指相对于正式宗教或官方认定的特定信仰,在一定时期内广泛传播于民间或众多社会下层民众的一种崇信观念。” ( 1页)民间信仰具有几个特点:信仰的多样性、神秘语言的多变性。 这些和巫术很像。 就像民间信仰中的自然神和人格神一样,经常出现在巫术中。 例如扶冉来源于紫姑神信仰。 道教的许多方术来源于巫术。

9. 《儒门内的庄子》

范萤著,郑州:大象出版社,2020年10月版

本书是《宋代笔记研究丛书》之一,以《论天人之际》为基础,较为系统地梳理了宋代的宗教观念和信仰习俗。 笔记资料在研究宗教和巫术方面具有独特的价值,正如作者在书中所说:“因语言涉及鬼神而难以登上‘大雅之堂’的民间信仰习俗,在正统史书中很难看清其复杂多彩的真面目。” 笔记资料正好可以补正历史的不足。 作者还提到两宋时期信仰习俗变化的新特点:城市发展与经济多样性、信仰习俗倾向与世界现实诉求密切相关;原始崇拜所具有的神秘虚妄色彩渐淡,多了世俗情趣和生活气息等。 这些特征体现在宋代巫术中。

本书从自然与自然崇拜、幽灵信仰与祖灵崇拜、佛教信仰习俗、道教信仰习俗、俗神信仰与淫祀、巫术与禁忌六个方面展开,巫术只是宋代信仰习俗之一,但实际上其他一些方面也与巫术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巫术的具体分析中,本书聚焦于预测巫术和祈祷巫术两种巫术。 有代表性,但有点简单。

10. 《庄子》

今著,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20年11月版

本书初版于1994年,这是修订版。 巫术不是本书的中心论题,但提到“政治迷信”,巫术必然是核心话题之一。 在早期的文明中,巫师都是知识和权力的精英,“其智能上下争义,其圣能遥宣,其明能照光,其聪能听彻之”( 《庄子》 ),这样的人也所以巫师和领袖总是在一起。 禹氏这样有名的例子,既是国王,也是魔女。 由于巫术能力的强大,其步伐被称为“禹步”,成为后世巫师效仿的对象。 此后,巫师和国王的两个身份逐渐分离,但巫术与政治的关系一直密切。 本书所提到的实例,与西汉有名的巫蛊灾祸、东汉末年董卓军的巫术活动、唐代王玟在巫事中招致地位如出一辙。 政治家往往利用巫术确立政治迷信,确立政治权威,但正如书中引用弗雷泽的话那样,“迷信,也就是建立在虚伪之上的制度是不能持久的。 一种制度,如果不适应人类的某种实质性需要,其基础不牢固建立在事物的自然属性之上,就一定要灭,灭得越早越好。 ”。这种政治迷信最后一定会以失败告终。

11. 《中国医药与治疗史》

肖世孟著,北京:中华书局,2020年11月版

近年来,关于色彩史的研究著述已有很多种,对古代色彩的研究多涉及巫术的内容。 巫术的颜色,具有法器的功能,基于相似的律法原理。 例如,汪涛在《死与重生:汉代的墓葬及其信仰》 (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中写道:“针对不同的祭祀对象和祭祀目的,必须选择不同颜色的祭祀。 白、红、杂色动物常用于祭祖,黑羊常用于求雨,黄动物专为祭祀四方、土地神,可以说商代已经有了造型齐全的颜色体系。 ”例如本书专门分析朱砂在巫术中的应用情况。 朱砂因颜色接近血液,“常被当作血液代用品,具有血液神力,在墓中呼唤生命,在誓约中保证神灵,在祭祀中向鬼神流血”。 (本书第25页)朱砂在早期巫术中起了重要作用。 本书还涉及殷商此前巫术常用的其他色彩颜料,如赤铁矿粉(赭石)、石绿、石膏、炭黑(百草霜)等,值得进行专门研究。

12. 《唐宋民间信仰》

贺瑛著,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9月版

广东是越地,这一地区自古以来就流行巫鬼信仰,至今尚存。 本书分析了广东地区巫鬼信仰比其他地区盛行的原因。 一是以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广东地处热带,尤其春夏之交炎热潮湿,流行“瘴气”,易致病,病后多求助巫术治疗。 二是岭南民间信仰保留了许多百越民族原始宗教的遗风,以巫觋文化为根基。 “中原文化影响越小的地方,巫觋的传统特色越浓厚。 》( 161页)书中还专门分析了客家人的民间信仰,巫觋信仰是其中最重要的形式之一。 客家文化的主要巫术有招神、招魂、问仙、扶冉、喊、知契母、卜卦、读字、相、占卜师、求神、画等。 客家巫术文化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

有学者认为客家巫术文化与北方萨满巫术十分相似。 巫术之所以能在客家聚居地顽强生存,可能是由于古代山高水险恶劣的自然环境,生存发展的强烈愿望,以及当地原住民崇拜巫鬼的习俗之间的相互影响和交流。 (第86页)

13. 《笔记语境下的宋代信仰风俗》

陈高华著,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0年10月版

在关于巫术的断代研究中,元代相对薄弱。 本书作者、元史专家陈高华先生对元代巫术表示“尚未有人对此进行过研究”。 《元代的巫觋与巫术》是本书的一章,虽然篇幅不大,但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其中根据以巫为医、害巫两部分,列举了一些元代巫术案例。 结构比较简单,整理也太简单了。 尤其重要的是,关于元代巫术,必须涉及蒙古族萨满与汉地巫术文化的关系问题,书中没有提到,意义无穷。

14. 《全宋笔记》

张瑞芳著,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0年10月版

巫术与动物的关系是巫术研究中的重要问题。 卡西尔尝言:“原始思维中人与动物的基本关系既不是彻底实用的,也不是经验-因果的; 是纯粹的巫术关系。 》本书聚焦古代小说中的动物形象,其中包括巫术与动物关系的内容,尤其在先秦时期的作品和六朝志怪小说中有所提及。 巫术中说:“利用动物实施巫术,将动物作为灵物辅助巫术,是动物在巫术文化中具有的特殊意义。 ”(第77页) ( 《权力的黑光:中国传统政治迷信批判》页)巫师埃尔蛇,双手操纵蛇、践踏蛇的记载有十几条,蛇是典型的巫术灵物。 此外,正如作者在书中所说,古代巫师有一种“头上长角”的装扮,高国藩的老师把它视为古代巫师最主要的特征。 或者本书涉及的时间段跨度太大,从先秦到明清,一些问题没有完全展开。

15. 《国语楚语下》 (第二版) )。

杨群著,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9年12月版

本书初版于2006年,这是最新再版。 全书的中心话题之一是西医进入中国后,中西医之间产生的观念和实践的冲突。 这当然会涉及到巫术,特别是巫医问题。 在传统社会,巫医不分,有时民间流传“信巫不信医”,到晚清民国时期巫术在治疗活动中仍起着重要作用。 “在民间社会,医生和魔女在治疗理念和技术上存在差异,但都是身体出现异常时可以选择的治疗选择之一。 ”( 208页)普通民众以治疗效力为选择依据,但在影响治疗效力的诸多因素中,文化和信仰因素至关重要。 并且说:“疾病的治疗不是单独的行动,而是整个社区事务的一部分。 ”(第244页),所以治疗也依赖于书中提到的“地方感觉”。 但随着西方现代医学知识的传播,卫生现代性观念和城市管理理念的传播,“追念巫医”逐渐成为普遍现象,“地方感”也逐渐消失,人们对疾病、身体、治疗等的观念也随之改变。

16. 《中国色彩史十讲》

张邦彦著,新北:联经出版公司,2020年4月版

本书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巫术研究书籍,但涉及到的一些问题与巫术非常相关,尤其是思考巫术的古今转换问题。 近代中国有催眠热,曾受到社会人士的关注。 催眠术的神秘性让人感到“大脑的污垢有不可思议的变化”。 当时,学术界组织了“中国心研究会”等多个组织,研究催眠术。 同时代的中国也有灵学会等研究组织,这与西方的心灵论( spiritism )、灵学研究( psychical research )、超心理学( parapsycholgy )等研究类似,利用“科学”进行灵魂、心灵的交流渴望研究死后世界等各种“灵魂”的作者在书中强调了对当时社会“科学”内涵的多重理解,形成了“科学的复调”。 当时也有许多传统的巫术形式,利用“科学”来完善巫术实践(如扶冉)和原理阐释(如灵魂显形)。 这本书探讨的内容,可以在科学语言盛行的语境中,特别是对科学、宗教、心理、迷信等议题进行思考。

责任编辑:黄晓峰

校对:徐亦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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