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艳作者团队——读皮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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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对于很多喜欢中世纪战争游戏的玩家来说，中世纪战争中不同国家不同类型不同效果的兵种绝对是支持他们继续玩下去的原因和动力之一。从历史上看，中世纪欧洲各国军队的构成确实可以称之为千差万别。由于经济水平、地形环境甚至文化信仰的差异，各国兵种差异极大，尤其是步兵。双手矛，双手剑，矛盾，盾牌，锤斧，弩，投石器等。可谓百花齐放。然而到了近代，这种“百花齐放”的局面被打破了。在现代步兵方阵中，基本上只有两个兵种：矛兵和火枪手。军用刺刀发明后，长矛也被淘汰，各国步兵兵种更加单调一致。那么，现代步兵方阵的这种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呢？
正如很多人所说，在中世纪的战争中，骑兵往往是决定性的兵种。随着罗马帝国的解体和崩溃，传统的罗马军团式重步兵系统在欧洲开始衰落，“在不增加成本的情况下，使骑兵的效率相对提高”。因此，中世纪的战争常被称为“骑士的战争”，缺乏训练和装备的步兵很难抵御贵族和乡绅组成的骑兵部队的冲击。这种情况直到英法百年战争才得以改变。克雷西战役和普瓦捷战役的胜利表明，训练有素、士气高昂的步兵可以通过相互配合击败那些看似不可匹敌的法国骑士。此时的英格兰并没有建立我们后来看到的长矛方阵，而是依靠重装步兵和投射步兵协同作战的战术，开始对原有的骑兵地位产生冲击。
现代方阵的出现与瑞士有关。现代欧洲方阵的原型是著名的瑞士长枪方阵。瑞士是一个多山的国家。由于交通不便，土地贫瘠，当地人往往以雇佣兵为生。早期的瑞士步兵用长柄约2.4米的钩斧作战。这种后来演变成瑞士长戟的武器并不适合群体作战。因此，在14世纪初，瑞士雇佣兵的作战方式与后来的瑞士长枪兵有很大不同。他们习惯于躲在山坡和丛林里，只有很少的部队用来吸引敌人。在莫尔加滕战役中，奥地利重骑兵就因为这种战术吃了大亏。后来为了适应正面作战，开始大规模使用长枪。山地民兵的特点，给了瑞士人更大的机动性和冲击力。因为他们大多来自同一个村庄或部落，所以彼此熟悉，一起参加训练。所以他们同时具备了正规军所没有的凝聚力和训练水平。
与当时通常的步兵队形不同，瑞士士兵能够组成人数多达2500人的瑞士步兵方阵。为了便于机动，他们排成了队形，各队队长站在第一排。战斗时，士兵只需跟随队长的动作，保持队形整齐。不过与希腊和马其顿的大方阵排成一条直线不同，瑞士枪手的排列更加简单粗糙。他们不追求完全的直战线，所以没有必要让己方部队的横向宽度与敌方保持一致。他们一般以三个方阵为单位进行编队，一旦遭到敌人攻击，就会选择停止行进。广场上的士兵会根据位置向四面八方放下长矛。这样就不会让侧翼像希腊和马其顿方阵一样成为致命的掩护门。
依靠这支新方阵，瑞士人在对外战争中的表现震惊了整个欧洲。1444年，在圣雅各安德伯战役中，1300名瑞士士兵与法国王储率领的30000名阿尔曼亚士兵作战。结果瑞士军队在法国弓弩手的远程攻击下，仍然消灭了2000名阿尔马尼人，尽管最后瑞士军队全军覆没，但是瑞士学者在这场战争中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和战斗力，迫使路易王子放弃。之后，瑞士军队在连续三次大规模战役中击败了勃艮第公爵大胆查理，并在第三次战役中杀死了天选之子(碎颅者取得了成功)。这使得瑞士矛兵闻名欧洲。之后，瑞士矛兵成为欧洲各国最抢手的雇佣兵。
然而，虽然瑞士雇佣军的战斗力引人注目，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瑞士和法国的友好关系，瑞士输出的雇佣军几乎都是由法国主导的。即使其他国家愿意出钱雇佣，他们也很难获得这些高素质士兵的合同。英法百年战争中训练出来的精锐炮兵，训练有素的传统重骑兵，弩兵，以及机动性和冲击力都很强的瑞士长枪兵，这期间法军几乎是欧洲的顶级对手。
在瑞士方阵中，除了我们前面提到的长枪兵，还保留了一些戟，这可能是历史惯性的结果。这些戟兵往往是佣兵中的精英，在有敌人闯入方阵后会用戟斩这些入侵者，异常凶猛。直到刺刀的发明，瑞士戟才最终退出军事序列。
类似瑞士的长矛方阵，它的两个模仿者，西班牙的长矛方阵和德国的长矛方阵，在方阵中保留了其他武器作为辅助。
西班牙方阵是第一个完成近战和远程协同的现代方阵体系。瑞士人布置方阵时，往往只安排几个弩兵作为散兵。西班牙人在重刻瑞士方阵的基础上，还在方阵的四个角部署了相当多的火枪手。虽然15世纪上半叶火枪的制造技术和杀伤力并不具备压倒性优势，但在帕维亚战役中，西班牙火枪手利用战场上的丛林沟壑地形，击败了闯入战场的法国骑士，也证明了火器对骑兵盔甲的巨大杀伤力。至此，弩、标枪、弓箭等传统远程武器逐渐衰落。
在火枪手和长枪兵的配合下，西班牙方阵几乎成了当时杀戮四重奏的存在。除了长枪兵和火枪手，西班牙人在方阵改革前大规模使用剑盾手。这些剑盾手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西班牙驱逐摩尔人的“光复运动”时期。总之，崎岖的地形和奇袭作战的特点，一度导致西班牙军队近三分之二是剑盾手、火枪手、弩手之类的轻步兵。这些在光复运动中战斗过的刀枪盾牌兵，自然不会被西班牙人忽视。在意大利战争中，这些经验丰富的剑盾战士会利用对手的混乱进行突然袭击，用盾牌挡住长矛，突入对手的方阵大肆杀戮。但1534年方阵改革后，剑盾手从西班牙方阵中消失。
德国雇佣兵的情况和西班牙方阵有些类似。他们还依靠长矛和火枪相互配合。得益于德国双手剑发展的红利，德国雇佣兵中不乏精英双手剑士。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很多人认为德国双手剑士是“双剑士”(Duble Dopplesoldners是音译，意为“双薪”)。但实际上，在早期的德国雇佣兵中，薪水是根据雇佣兵自己提供的装备和武器来决定的。当时，一个雇佣的枪骑兵的装备价格在12到14基尔德左右，而全套盔甲是16基尔德。按照惯例，可以购买全套装备的矛兵或者购买包括火枪本身在内的全套火枪手装备的士兵，每月可以获得8基尔的佣金。常见的佣兵是4基尔，这就是双薪佣兵的由来。所以除了双手剑，很多双剑人还会使用戟、长柄战斧等双手武器。
回到正题，战斗中，双手剑士往往部署在指骨两端。他们用双手剑等武器砍断敌人的长矛，在敌人的前方打开一个缺口，并带领后面的士兵将其扩大。
可见，瑞士人和德国人在组建军队时，除了长矛和火枪，都没有放弃其他兵种。这是因为，在当时的作战环境下，滑膛枪威力大，但装填困难，射速慢。因此，双方的战斗往往是由近距离战斗的影响决定的。正因如此，瑞士的戟兵和德国的双手剑士，这些经过严格训练、拥有宝贵战争经验的精锐士兵，才得以随着火枪威力的提升，步兵近距离冲击战术的地位越来越低。
据《西方战争艺术》统计，三十年战争前，火枪手的工资比火枪手或火枪手略高，但到战争结束时，火枪手的工资是火枪手的近两倍。三十年战争前后，莫里斯的火枪手轮换战术越来越成熟，古斯塔夫方阵中的火枪手由原来的六排压缩为更密集的三排，但单位纵队的火力有所增强。这时人们已经发现，一群装填熟练、配合默契的火枪手可以大大提高方阵的火力密度，但长枪兵的作用相对减弱。他们成为保护火枪手的配角，只能在敌人骑兵或长枪兵靠近时发挥作用。
更糟糕的是，瑞典国王古斯塔夫改进了骑兵。新骑兵不再依靠手枪进行半回旋射击，重新拾起了旧骑兵的冲击战术，由浅入深的行进中攻击火枪的薄弱环节。面对这些战场幽灵，指挥官只能进一步强化自己的骑兵，以魔法战胜魔法，同时训练长枪兵和火枪手的配合，从而缩短方阵对骑兵突袭的反应时间。结果，许多需要协调与合作的部门处于更加尴尬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不同类型、不同作战方式的步兵自然很难重返战场。毕竟“时代不同了”。
参考资料：
1.徐二斌《15 世纪末至 16 世纪的德意志长矛兵》
2.杨震《14世纪西欧的步兵革命》
3.《西方战争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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